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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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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她,所以我願意把她的所有夢想捧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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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紀裴雖然喝醉了,但她沒有宿醉頭痛,也沒有酒後忘事。就在清早看見江沈驀的臉龐時,她就想起自己拿著毛巾花著臉往他身上砸的恐怖模樣。難怪江沈驀總是對她實施禁酒令。內心懺悔的她輕輕地把小手放在江沈驀的側臉上,然後努力昂起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知道自己錯了?”江沈驀拖著尾音,把她箍得更加緊了。他對她那麽寵那麽寶貝,偏偏某個小女人還不知足,梨花帶雨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紀裴像小雞啄米乖乖地點頭,然後討好一般抱著江沈驀的腰蹭來蹭去。江沈驀想起他年少時養過的小胖貓,軟綿綿的,可惜紀裴敏感體質,吸多了貓毛就會不舒服。好在他有了替代品,依舊可以隨時隨地逗“貓”。

江沈驀拿下巴抵在紀裴的額頭上,誘惑一般地問她:“那要不要補償我?”

紀裴紅著臉不做聲,感受到江沈驀的熱度才低低地回了一句:“嗯。”就這一個字讓本來已經想去洗漱的江沈驀興致大開,一個翻身把紀裴壓在了身底下,捧著他的小“紅蘋果”又是親又是咬的。

“江沈驀,睡裙新買的,你慢慢脫行不行。”紀裴看著自己的白色真絲裙被江沈驀扔在了地毯上,有些心疼。

“不認真的話我會懲罰你的!”江沈驀含著她胸前的軟肉威脅她,齒間的力度慢慢加重。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至下,手指像是在彈鋼琴,在她的腰際左右滑過。紀裴終於受不了他的技巧,咬著下唇叫出了聲,身體也不知不覺和他糾纏在了一起。

明明結婚前的江沈驀是謙謙君子,怎麽結婚後只剩下如狼似虎。失身後的紀裴噙著眼淚抓著被單,恨恨地瞪了江沈驀一樣。

等到兩個人都穿戴完畢,已經是日上三竿。江沈驀估計是在紀裴的姨媽期裏餓壞了,不知羞地抱著紀裴連著要了兩三次,紀裴被他弄得竟然在冬日裏出了一層又一層薄汗,最後只能嘟著小嘴喊著“哥哥”向他求饒。

饜足的江沈驀套著一身藏青色的手工西裝,裏頭是銀白色的絲綿襯衫,顯然又回到了平日裏的精英模樣,只是一個動作又讓他變回長不大的小男孩。正在衣櫃間搭配衣服的紀裴被他從背後環抱住,將近一米八的人就這樣靠在紀裴一米六的肩膀上,對著鏡子裏的紀裴笑得意亂情迷。

不要看他的眼睛。紀裴默默地對自己說,她正在很努力地穩住自己的心神。

巧合的是,今天紀裴也挑了一件藏青色的編織毛衣裙,映在穿衣鏡裏的兩個人便顯得格外相襯。

“是不是我們相處久了,心有靈犀啊。”江沈驀的臉頰磨蹭著紀裴的耳朵,他呼出的熱氣統統撲在了紀裴的臉上。

紀裴不理他,還在怪他剛才不知羞恥地教她那些下流的話。她伸手把他的腦袋微微打偏,然後拿起化妝桌上的暖白色珍珠項鏈。正想要戴上,江沈驀便識相地接過,繞過她的脖子替她系好搭扣,然後露出忠犬一樣的表情等著紀裴誇獎。

早餐桌上擺著附近西餐廳大廚準備的brunch。牛油果醬配菠菜班尼迪克蛋,還有她喜歡的鮮汁土豆泥和甜菜根汁。不得不說,江沈驀對於她的喜好實在是摸得一清二楚。

她拋給江沈驀一個讚賞的微笑,江沈驀的眉梢微微揚起,不著痕跡地理了理的袖口,神氣地仿佛簽了一個幾億的訂單。可惜讚賞完,紀裴又開始很安靜地吃早飯,連看都不看他,好像剛才在床上叫他“哥哥”的小女人被人藏了起來。

“咳,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江沈驀看向紀裴,溫柔地問著她。

“還是,我沒滿足你?”江沈驀對自己的技術一向很有自信,剛說出口他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理由。

“裴裴!”

“你能不能好好吃你的早飯。”沒看見她已經害羞地不想擡頭了嘛。紀裴佯裝生氣地把剛切好的一塊法棍直接塞進了江沈驀的嘴巴,真希望能堵住這個男人的嘴巴。

紀裴決定將陸子繪約出來。如今的陸子繪已經不適合再出現在工作室裏,至少在真相明朗之前。兩人打電話的時候,紀裴聽見了醫生病人聊天的聲音,她趕緊問道:“繪繪,你是不是生病了?”

“呃。”陸子繪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是我媽,她身體不太舒服。”

紀裴猜,陸子繪的母親一定不只是不太舒服,應該是很不舒服,而陸子繪一定是經常守在醫院才會請假,那麽事情就能說得通了。不過,如果她是為了醫藥費……想到這裏,連紀裴都覺得自己太過小人之心。

“那我來看看阿姨吧。”小時候去陸子繪的家裏,陸子繪的母親待她們幾個同學還是很好的,蛋糕飲料一樣都沒少,“剛巧聖誕剛過,工作室也沒什麽事情。而且,我還要跟你好好談一談圖紙洩露的事情呢。”

紀裴被陸子繪母親的病房嚇了一跳。能在這個醫療資源如此緊缺的城市住進VIP級別的,並且在短時間內得到專家醫生的診治,除了富還要貴。可如果真的如此,陸子繪又何必在新加坡過得那樣辛苦。

離開病房的紀裴陷入了一個懷疑的漩渦裏,她一時之間有很多的問題想要知道答案,而她對面的陸子繪顯然已經察覺。

“病房是我的……一個朋友幫忙找的,他跟醫院很熟。”一路上,陸子繪也在考慮事情的輕重。如果她說出嚴光會怎樣,如果不說又怎樣。不過無論如何,她都已經決定在母親出院之後和嚴光徹底斷絕往來。

這樣覆雜的關系網,她無心再卷入。

紀裴“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話題依舊回到了工作室上:“既然圖紙洩露和你沒有關系,那你為什麽要承認?”如果最後也沒有找出真正出賣工作室的人,那陸子繪就要永遠背著這只黑鍋。

“如果人人都不承認,那人人都會懷疑並且被懷疑不是嗎?”陸子繪其實在知道圖紙洩露的事情後,就有意無意地和作坊負責人聊起這件事情,甚至裝作一個不依不撓的無理買家試圖從抄襲包袋的淘寶店主那裏找到真相。可惜那個人的手腳幹凈,陸子繪最終也沒有獲得多少線索。

紀裴雖然覺得她說得不無道理,但堅持反駁道:“可你承認了,真正出賣工作室的人還在。”甚至這個人會再次出賣工作室。

“我有一個想法。”陸子繪把自己粗略的意見和紀裴聊了一聊。紀裴聽完之後,覺得這個辦法有些麻煩,但似乎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

這一下午的談話還是值得的,紀裴愈發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就是——陸子繪並沒有背叛工作室。她讓陸子繪一邊陪母親一邊構思春夏時裝周的設計,並且許諾陸子繪,等事實澄清後她會讓她以一個更好更有分量的模樣回歸。

桌上的茶已經見底,陸子繪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快到了母親做檢查的時候:“那我先走了,我媽過會兒還得再做一個覆查。”

“嗯,我也還有事。”精品店的售貨員上午打電話來,說是紀裴訂的那只包到貨了。她是買給徐翩翩的,為了她的工作室翩翩也熬了好幾個夜,難得給她送一份大禮。可惜好心情被不速之客完全破壞了。

“不好意思,這個包是我預定的。”突然闖進的女人一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高冷語氣,不過紀裴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沒好氣地扭頭,順著她的法式指甲往上看。呵,冤家路窄。

“對不起,李小姐。這只是江太太的……”售貨員是個新來的小姑娘,一下子塌下了臉,不敢得罪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李姻拿出自己的手機,把精品店發來的信息遞給售貨員看:“那我的呢。”

“我們給你去拿,請李小姐稍作休息。”人過中年的店長見到這樣的情景,親自跑來解圍,還吩咐人給兩位女士準備甜點和紅茶。只是不多久,店長臉上的和善表情也掛不住了。原來新來的店員將那只到貨的伊茲密爾比藍鉑金包重覆記了兩遍,眼下倉庫裏就剩下這一只。

店長湊到李姻的身邊,誠懇地解釋起前因後果,希望李姻能夠諒解。“那我被耽誤的這幾個小時你們要怎麽賠償呢?”得知真相的李姻有些被惹怒,摘下自己的墨鏡和店長理論起來。

“這樣,我做個決定,下回您來的時候,我們額外送您一條圍巾。

“可我這幾天就要用了。”李姻不會在大庭廣眾和人吵架,但她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和善。說話間她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紀裴一眼,紀裴權當沒看見,立馬拿出自己的信用卡準備付款。她可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

等待包裝禮品袋的時候,李姻在一旁幽幽地說道:“紀裴,包可以搶走,人的心呢?”

紀裴一臉霧水,她似乎沒有搶什麽東西吧。況且按先來後到的原則,這個包也應該由她帶走。不過為了避免冷場,紀裴還是接了一句:“你說,誰的心?”其實不問出口,她可能猜得到答案。

“沈驀的。”李姻一直都很在意的是,她和江沈驀四年的愛情竟然比不過一個其貌不揚更不求上進的紀裴。如果是一個比她貌美比她聰慧比她知書達理的女孩,她或許能輸得心服口服。

“你喜歡給你啊。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紀裴並不戀戰,她接過店員遞來的禮品袋想要匆匆離開。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些女人動不動就要給江沈驀起昵稱的習慣。

“紀裴!”

“怎麽了?我可是付過錢的!”

“你覺得你配得上江沈驀嗎?”

“配不配得上又怎樣,反正現在我是江太太。”說完,紀裴氣呼呼地戴上了自己的墨鏡,趾高氣昂地走出了精品店。

紀裴雖然已經和李姻分別,但還沈浸在剛才的對話裏。她其實很容易被人影響心情,比如此刻她就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話沒說在點子上,簡直是發揮失誤的一場對話。既然江沈驀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完全可以酣暢淋漓地好好教訓一下李姻,早早把她對江沈驀的幻想掐斷。可惜,這樣的機會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

“啊啊啊——!”果然不能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紀裴揉著自己的腳踝“嘶”“嘶”地叫痛起來。因為商場裏的水漬她直接踩空了一格樓梯,想要起身卻發現左腳怎麽都使不上力。狼狽的她只好努力地去夠摔在地板上的手機,撥通了江沈驀的電話。

江沈驀正在和幾個副手商討一個新開發的酒店項目,接到紀裴的來電,本想和她說待會兒再打給她,沒想到電話那頭的人一上來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沈驀被她嚇得不輕,只好將會議室留給幾個副手繼續討論,自己去外頭勸紀裴。哭了好一會兒,紀裴才終於說清楚:“我摔了一跤,好疼……嗚嗚嗚……站不起來了,江沈驀……”

“你在哪裏,我來接你。”跟紀裴說話的期間,心急火燎的江沈驀已經到樓下發動了車子。他都能想象出裴裴漲紅著臉,哭得眼淚鼻涕都在流的模樣。

實在是,丟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大綱的我感覺劇情即將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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